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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踎班」(舊文重寫) 這個是一個較為古老的監房術語,意思是要一些犯人踎好,並排列,讓職員能易於處理數人。另外,又或者出現突發事件,例如有走犯,打大架而又嚮了鐘,是要求支援的訊號,通常伙記就會叫犯人踎好,並以四個或者是八個並列,易於點算人數和控制場面。 記得入職初期,聽過一些老同唱過一首歌,歌詞內容是:「戴孖葉上北哥(Court),佢砌你賣貨,兩個兩個,四個四個,踎班真折墮」,這首歌是和「熱情的沙漠」的曲一樣。意思就是,被帶到北九龍裁判處,當年北九龍就係所有回老荔的集中地,也是每日都有提堂的地方,因為販毒被判刑,因為上庭的時候,是帶著手扣,也要踎班。所以感到折墮,意思就是,我們入職的時候,是有踎班這回事。 這種踎班的做法一直都沿用多年,更有一個特別規定,就是外籍囚犯是不需要踎班,通常會企在後面,可能因為「鬼佬」特別對待,又或者根本都踎不到。記得在80年代初,有太平紳士收到投訴指踎班不人道,事實上對很多人是不習慣,尤其是一些有痔瘡或者關節有問題的人,真的踎不到。當時,監獄署長簡能先生就回答,我們沒有那麼多的櫈供應,若果可以的話,一定不需要犯人踎班。 當年,我是在押解組工作,也是剛好看到從踎班,轉到坐長櫈,大家應該見過,一些政府的長櫈,這些長櫈就由指模房開始,若果大家做過老荔或者到過老荔,那些長櫈的位置就是用來踎班,後來就變左做長櫈,據講其他環頭都效法。而在數人的程序時候,就開始「企班」,就好像排隊一樣,這樣是考起了很多人,因為原來企起身給你數是那麼困難。有些時候,企得太耐,唯有叫犯人坐低,不過,九個太陽的情況下,想象到塊地是那麼之慶。 關於有社運人士向蘋果所講的踎班問題,我個人覺得,好大可能是環頭的需要,以我一個退休人員是不便批評,但從我過往的工作經驗,不會太多人對這樣是不滿,講真,那些老同最好就係瞓係道,因為企企下,若果時間耐,他們真的頂不住。所以,我從來教伙記,唔好叫踎好,叫坐好,可能今天管理層堅強,令到大部份犯人享受踎的過程,否則,應該不會太耐。 也得要提醒,好人好姐坐監真的好難受,貪曾話比人睇住沖涼會流出眼淚,大家就明白到,當一個人在屋簷下,而又受到規矩的限制,真的不容易適應,我永遠都是一個態度,一定要提醒自己,重獲自由是自己最大的目的,若果入到監房還有抱不平的心,那就祝你好運,因為若果你遇上一些「死士」,他根本不用理你感受,到時就會用時間來鬥氣,這樣似乎不
  1988年,當時范徐麗泰是立法局議員,她被委任紀律部隊薪酬及服務條件檢討委員會委員。1988年,我是在喜靈洲的勵顧青少年戒毒所工作,每天是帶大約70到100名青少年戒毒者上山剪草,修樹或者修路。若果大家有機會再到「勵顧中心」的話,沿途的防撞欄和「相思樹」都是由我和另外一些同事帶領學童建設。范太當年就是因應部門安排,到喜靈洲作實地視察。 一天,她是由部門一位總部長官陪同,我剛好在足球場帶領學童工作,而當時是夏天的時候,由於小弟是一個「大汗」之人,那套「獵裝」又薄身,可以說成全身都濕透。我們就站在路邊交談,她問了我幾位問題,第一這麼熱,就是問我夠不夠水飲,我答她是可以應付。當時,她先是不知道我的階級是幫辦,知道後,更問我會不會覺得要這個階級做這樣工作的感想。當然,我的答案就會偏重於保安和知識的層面。 其他問題都記不起,但是,給我的感覺她是很好人,很有禮貌。她更主動走到足球場,看看我們所帶上現場的器皿,看到她「頭懧懧」,可能是她不敢相信作為一個幫辦要得到如此待遇,因為,我們所謂盛水的器皿很細,若果真正依照那壼水,一定不夠幾個小時用,但是,可能當年真的年輕,很捱得。事後長官告訴我,她覺得我的崗位非常之辛苦和委屈。 從報告書內看到,她確實將情況記錄下來,並認為,我的工作根本和一般紀律部隊的有很大差別,又要顧及保安,又要顧及建設等。再在報告書看到,她和另一位高級主任的見面,更令她給予懲教署人員很高的評價,主要是我們在舟車勞動,家庭生活,都應該得到較高的薪酬。因為,該位高級主任剛好是和太太正在辦離婚,據講當時這位高級主任更淚灑當場而令范太同情和感動。 1988年,報告書對懲教署人員,尤其是主任和高級主任級的人員作出極高之加薪幅度,大約是30%以上,據講是因為范太對很多紀律部隊的幫辦和高級幫辦的工作而作出高度評價的結果,當然,這些只是我們事後檢討出來。因這次的加薪和會面,范太在小弟心目中是一位好官,她更是立法局議員,我們就覺得,香港有這樣懂得民意的議員,實在是香港之福。 以上的故事,令我想起一位故友。
  日前,我提及到去到中大不得其門而入,剛從網上的回顧看到,原來,我第一次入中大食飯,是在2013年,看來,這樣的入中大食飯,就算可以入,相信也要申請,我不知道。 自從那次入內食飯之後,喜歡了中大的環境,可能我就住在大學的對岸,每日都見到,也被吸引住。從那年開始,我差不多一個月最少都過去兩到三次,最多的就是到近門口的餐廳食早餐,便宜又好食。 再說回2013年入中大食晚飯,是在那個和聲書院(Lee Woo Sing College),是食浙江菜,是一位姓莫的醫生在網上介紹之下,我們就去試試。好明顯,這是一間學生飯堂以外的餐廳,人數並不多,記懷中是要預約的。可能是2013年,香港還是一個很自由的香港,也不太多中共国的學生,又或者有都不會像今天「霸道」。這一餐飯,一點點的回憶,回味無窮。
  好幾日前,當我講到當年在街頭被「差人」打,和被帶到差館門口,有前輩就講起一個人名,汪志強,相信講得出呢個名的朋友,年紀最少六十過外,更可能會是曾經江湖打滾,簡單而言,唔係飛仔就係飛女。因為汪志強是當年非常出名的反飛探長,每次Night Bird , Purples Onion ,一查牌,汪Sir 就會到場。 以上兩個場是當年較為便宜和多人到的「的士夠格」Disco,因為入場費不貴,又多後生仔女,因此,是較為受一般的屋邨仔女,或者工廠仔和工廠妹到的地方。而有沒有富有人家,是相當少有,曾經認識過一個,老豆係九龍城開雜貨鋪,在我們眼中已經是好一點的生活。其他都是日頭返工,夜晚返學的人。 當年,差人會藉著查牌,搵通緝犯,失縱的少男少女,講笑咁講,也有機會看清楚目標。無事打三鎚,當年是等閒之事,不過,汪探長就喜歡殺兩板(打兩巴),尤其是駁嘴,一定打,相信當天無邊個飛仔和飛女被佢打過。不過汪探長如果還在人世,相信都覺得自己還是手鬆,原來今天佢的徒孫,徒蚤打人狠過佢好多。
  今日在網上看到美國佬又賣貨,其中的美國商會位於美國銀行中心大廈的部份單位在數個樓層出賣。回想這座大廈都建成了超過40年,他的前身,就是金門大廈。 金門大廈就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我在建築期間曾經工作過,這座大廈算是金門建築的第一座大廈,因為金門建築大部份都是起橋築路的工程,因此他們採用的建築形式是有別於其他公司,他們是不用竹柵,是用鐵通,因此,很多舊的師兄弟都被電親,我都被電過幾次。後來,很多建築公司都不再用全鐵通。 金門大廈的、另一個特色就是地庫是銀紙庫,據講,好像全香港的現金鈔票都會放在這裡,記得有一次,我們在升降機的槽底開電鑽鑽牆,警鐘突變響起,後來,見到好多警車到大廈門口,後來,有地盤人員到了我們工作的地方,並告訴我們,若果要鑽這邊牆,要通知地盤方面,這樣才知道是放現鈔,不知道今天還是不是。 講起金門建築,他們就和另一個住宅,太古城是很有關係,據講,都是同埋一班判頭,由於英資集團,檢收是相當嚴格,而所謂用料更不在話下。
  港英年代,香港是第一收容港,意思就是任何越南人,他們直奔香港,被香港捉獲的話,他們就會以越南難民身份被收容,等候聯合國處理他們的去向,而後來因為人數眾多,就設立了船民機制,因為這些人未必符合難民身份,因此,就會被勸告「自願違反」,這些人是得到聯合國的補助。 另一方面,當年有些越南人是相信中共国會更好,就投奔中共国,因此,就有很多越南人的「華僑農場」,一些最早逃去中共国的可能是懂越南話和廣東話的華僑,當這些華僑有了下一代,這些所謂越南人就可能不懂越南語,而逃到香港真的被視為假越南人。無論如何,這批人都被視作「非法入境」,將會依據法律,送回中共国。 但有朋友告訴我,有些所謂假難民是得到外國收容,我是見過的,但大家一定要清楚他們有沒有親友已經移民,因為「Reunion」理由移民是可以的,而我當日在開泰是見過有人試圖帶他們的親友到外國,但政府是不容許,主要這些人不屬於香港所能管轄的人士,因此,也被指示,當這班人回到中共国才申請。 當然,1975年的越南變化,可以話兵荒馬亂,我總算看過天運號,匯豐號,更在老荔見過很多後來到港的船民,明白到香港真的負責了很多這些越南人的工作。這個相信是英國政府的核心價值,香港政府也要依從祖家的指示做。是是非非,很難定斷,可能香港人做得好事多,今天就算做難民都好似無當年越南人的亂。
  日前寫到一些關於用「廬山號」運送船民回大陸,勾起相當多的回憶,也讓我想起,坐大船來回澳門的經驗。想起來有喜也有悲,相信好多朋友當年都有這樣的經驗。記憶中,很多人都不會搭,主要是時間,因為當年「飛翼船」一個鐘左右就到,又穩定,而大船好像是三到四個鐘,但只是價格便宜。 坐大船是有幾個階段,真的記不起船名,較為記得就是佛山,廬山,其他就印象含糊,記憶中最後搭是在80年代中。而第一次搭是和老婆到澳門渡蜜月時搭過,我們是搭日間的船來回,是買座位的票,是很便宜,好像是10元八塊,不過,當年人工都係二十元左右。後來,就和一班升降機工作的師兄弟,真的是窮遊,晚上坐通宵船過去,星期日晚就坐夜船回港,也趕及返工。 過澳門大船其實好受歡迎,除左窮遊就是每年過年,好多人要從澳門上中山返鄉下,因為行李的關係,搭大船是方便又慳錢。大船是有分很多款式的票,有座位,有床位,有大細房等,最便宜相信是「帆布床」,其實是一張臨時馬摺。 80年代中期,已經入了監房工作,開始爛賭生涯,因為要留在喜靈洲島住宿,一個星期只有其中一天可以返遲一些,我沒有回家,就就前一晚坐快船過澳門,賭幾個鐘就搭夜船回港,早上到香港碼頭,就跑去搭油麻地返工,記憶中都試過幾次。 講起搭大船,就想起一位長官,每次看到他在葡京對出「銅像」旁,見到監房認識伙計就問借幾十蚊買船飛返香港。後來,這位長官做了助理監頭,後來也因為錢銀惹官非,被判有罪之後,就黯然離職,我所知他是被革職的,講起這位長官,他曾經提攜過很多我的師兄弟,也可能真的賭得很大難以自拔。 每一段回憶,都真的有很多苦與樂,人生就是如此,何必那麼執著呢?